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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SPORTS知青岁月:当年他不远千里追到重庆我却粗暴地拒绝了他的求爱

发布时间:2024-06-03 13:08:20人气:

  JN SPORTS知青岁月:当年他不远千里追到重庆我却粗暴地拒绝了他的求爱可能是年龄大了的原因,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愿意回忆以前的事情,特别是在云南支边当知青的那段经历,总是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每当想起云南的知青生活经历,我就会想起一个叫陈汝明的工友,每当想起他,我心里就很内疚,因为当年我伤害过他。

  我是1971年春天在菜园坝火车站乘坐火车离开家乡重庆的,中途又换乘汽车,一路历尽千辛万苦,最终来到了云南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勐腊县境内,我们被分派到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一师六团的下属连队,十七岁的我成了一名兵团战士,有人也说我们是我们兵团知青。

  当时的兵团生活非常艰苦,我们居住的是透风漏雨的草棚,顿顿都是不见油花的菜汤,天天挥舞着砍刀砍坝烧荒栽种橡胶树,那种又苦又累的体力生产劳动,对于我们这些刚离开学校不久的孩子们来说,真的是一种煎熬。好在那时的战友们都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男生对我们女生特别照顾,我们才少吃了不少苦头。

  1974年秋天,我们连队取消了兵团建制,划归到地方国营农场管理,我们也从兵团战士转变成了农场工人。

  农场的生活虽然也很艰苦,但生产劳动没那么紧迫没那么繁重了,制度管理上也没那么严格了,我们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但农场的生活也很枯燥,天天照样是刨挖树穴栽种橡胶树,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劳动,好在有休息时间,星期天我们能歇上一天,有时也能到县城吃顿好的解解馋。

  合并到勐腊农场后,我被分到分场三队,三队的工友们都很热情也很友善,对我们女知青格外照顾。过了一段时间,队长就安排我到苗圃跟着老师傅学习育苗技术,苗圃的活虽然也很繁杂,但最起码不用到山上野外刨挖树穴去了,也不那么苦累了。

  我们三队的队长姓陈,老家是湖南的,他是五十年代带着老婆孩子来西双版纳支援边疆建设的。他有一个儿子,叫陈汝明,比我小三岁。别看当年他只有十七岁,却已是队里的拖拉机驾驶员了。

  1976年冬季,我们几名重庆知青一起结伴回重庆探亲过春节,陈队长让他儿子陈汝明驾驶队里的拖拉机送我们去县城的汽车站。到了勐腊县城汽车站,陈汝明跑到商店,买来两个罐头还有一些吃的,硬是塞到了我的挎包里。看大家用异样的目光看我,弄得我怪别扭的。

  回重庆的途中,我们说起了陈汝明,大家都说他人挺好的,就是个头矮了一点。大家还说陈汝明对我最好,应该是喜欢上我了。对于大家的谈论,我虽然有些反感,但我也确实感觉到了,陈汝明对我应该是什么意思,不然的话,我们五个女生一起回重庆,他为什么偏偏给我一个人买吃的。

  那次从重庆回来,为了感谢陈队长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带着一点茶叶和重庆特产去了陈队长家,陈队长一家人对我很热情,还要留我在他家吃饭,我借故说有点感冒了,头疼发烧不舒服,就匆匆离开了。

  当天下午,陈汝明就给我送来了一斤红糖,还有退烧片和止疼片,弄得我哭笑不得,我只是随口编了个谎,根本就没感冒。

  之后的日子里,我明显感受到陈汝明对我的热情,一次我想把一些干蘑菇和木耳寄回重庆给父母,就利用星期天休息时间,和一个工友结伴到公路上拦截顺风车。结果等了一上午,也没拦下一辆顺风车。那个工友还抱怨我,说不如步行去县城了。

  就在我们准备回住处的时候,陈汝明驾驶着拖拉机从我们身边路过,他一个急刹车,问我们去哪?得知我要去邮电局邮东西,就笑着对我说:“罗英姐(我的名字叫罗英),明天我去县城给队里买农资,把你的邮包给我就行,我保证给你寄回重庆去。”

  看陈汝明挺热情的,我就把包裹和我家的地址给了陈汝明,还掏出了两块钱给他当邮费。陈汝明接过我递给他的那两块钱,驾驶拖拉机去了场部。

  第二天我们准备吃晚饭的时候,陈汝明把寄东西的回执单塞给我,转身就离去了。回执单里卷着那两块钱,原来他替我垫付了邮资。为此,我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后来想把邮费还给他,他说啥也不要。

  1978年秋后,又有人给陈汝明介绍对象,他却说啥也不愿意,还说自己有对象了。陈队长急眼了,就问他,你的对象在哪里啊,净瞎说八道的。陈汝明却很肯定地说:“罗英姐,我就喜欢罗英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罗英长那么漂亮,能看上你吗?“陈队长很生气,狠狠骂了他儿子一顿。

  后来有工友把陈汝明说的话学给我听,当时我也挺生气的,我根本就没考虑过婚姻问题,更没说过和他处对象,他咋能说我是他的对象呢。要不是考虑到他平时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我真想去找他当面对质。

  从那往后,我就尽量躲避陈汝明,他送我什么东西,我都不收,我想让他知难而退。因为陈队长是个爱面子的人,我不想让淳朴善良的陈队长感到尴尬。

  1979年3月份,知青回城的消息就如三月春风,吹遍了西双版纳的角角落落,紧接着就掀起了知青回城的。第一时间,好多人还没弄明白是咋回事,我和一名要好的同学在4月初就办理好了回城手续。

  回城那天,陈汝明看我们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他很惊讶,问我俩干啥去,我说回重庆探亲,他就很热情地把我俩送到了勐腊县城江南·体育,给我俩买了好吃的,还要给我俩买车票,被我俩阻止了。想想他对我的好,我就把我那个心爱的黄挎包送给了他,也算表达一下谢意。

  记得是五一节过后,我刚回到重庆不久,陈汝明背着我送给他的那个黄挎包,一脸疲倦地找到了我家。第一眼看到陈汝明,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听到他说话,听到他在我面前哭,我才回过神来,原来真是陈汝明,他从西双版纳追到了重庆,他是不远千里跑来向我求婚的。

  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左邻右舍的邻居都窃窃私语,说他长相一般般,根本就配不上我。

  我爸妈把陈汝明让到家里,给他做了饭,我端水让他洗了脸。饭后,我告诉他说,我俩不合适。再说了,一个在重庆,一个在西双版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陈汝明不听我劝说,坚持说他是真心喜欢我,还发誓一辈子都爱我。我爸妈也跟他说我在重庆,他在云南,不能在一起生活的。我们说啥陈汝明也听不进去,非要让我跟他回西双版纳。

  这下我是真来火了,就骂他:“你这人还知不知道廉耻啊,我都说了咱俩不合适,我根本就不喜欢你,难道你听不懂啊。我比你大三岁,你的个头都没我高,你说咱俩般配吗?我希望你赶紧回西双版纳,你再赖在我家不走,我就去找了……”

  看他走了,我开始后悔了,后悔不该辱骂他,毕竟他是真心喜欢我,不然他也不会千里迢迢追到重庆来。

  担心他会有什么闪失,我妈撵着我和我爸悄悄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菜园坝火车站,看他到售票窗口买票去了,我和我爸才算放心了。

  可他没有买票就离开了售票窗口,来到一个僻静处,蹲在那里哭了起来。我和我爸赶紧走过去,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他说他的钱不见了。

  我爸留在车站陪着陈汝明,我赶紧回家取钱。回到家,看到那个黄挎包,我翻看了一下包里的东西,有一个茶缸和一块毛巾,还有几十块钱和一张写着我家地址的纸条,那张纸条正是陈汝明替我往家寄木耳蘑菇时我写给他的。担心他的钱不够路费,我拿出我仅有的二十五块钱,又跟我妈要了十块钱,装到挎包里,匆匆返回车站。

  陈汝明很快就买好了车票,我爸掏出他兜里的一点零钱,给陈汝明买了面包和几根麻花,让他路上吃。一直看着陈汝明检票进站,我和我爸才回家。

  两个月后,一位男同学从西双版纳回到了重庆,我赶忙去他那里打听陈汝明的消息。他说陈汝明回去了,已经和农场的杨梅香订婚了。得到这个消息,悬在我心口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那个杨梅香我认识,也是苗圃的,长得不算漂亮,但个头和我一样高,她爸是我们队里的保管员。

  时间虽然过去了四十多年,可每当想起当年陈汝明不远千里追寻到重庆的情景,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当年我没能答应他的求爱,为什么就不能委婉一点拒绝呢,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淳朴善良的人呢?在这里,我真诚地向陈汝明说声对不起!陈汝明弟弟,你现在生活得好吗?你还记恨我吗?我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地生活,我也感谢你曾经对我的关心和帮助。谢谢你,陈汝明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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